难忘维也纳[六]----音乐花常妍贫富皆有缘（2）

作者：佤佬民

至于说，花钱看表演那就太丰富了。
在维也纳各宾馆（大、小），旅游问讯处，都可以免费拿到奥地利地图、维也纳地图。还有一种名为：Wiena Week的小册子。介绍一周内的各种文艺演出和游艺活动。不过没有中文（十年前）。
上世纪五十年代，所有人几乎都是依靠工资生活，我，一个单身大学毕业生，工资收入较高，又是只管自己，所以除了吃饭，有不少闲钱用于买书、买唱片、和看文艺演出。不过那时，哪怕是看中央乐团的演出，收费也是很便宜。今天我是不敢问津于国内中央级文艺团体的演出。哪比城市低保费还要高。看一场文艺演出的最低费用，高于城市内一个人的一个月最低生活费用。我认为，这极不合理！极不正常！极不应该！
1959年以前，中央级的音乐演出相当多，普通工资收入者也都看得起。那时我在武汉工作，只要有演出就千方百计去看。票价不是问题交通使问题。演出在江北汉口，而我住在江南武昌的东部，演出结束都在十点以后，所有的公共交通都已停止。借一辆自行车，从汉口经江汉桥、过长江大桥，一共要骑上大概二十公里路。回到宿舍已是第二天，多大的干劲。年轻吗！

邀请我到维也纳的教授姓PRESINGER。有趣的事，这个姓名我可以歪译为：首席歌唱家或领唱者。我查字典并没这种说法。但是，SINGER是唱歌者，这没有问题。而，PRE这个前缀，像我这样翻译我看是可以的。
当PRESINGER教授知道我喜欢古典音乐后，他好意送我一张歌剧院的票。是在王宫旁的奥地利国家歌剧院看“比才”的“波尔特的美丽姑娘”。当我知道这是一张正面包厢的票时，我可真是受宠若惊。
比才是法国人，可以说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歌剧作曲家。最有名的是我们大都知道的“卡门”。（我建议对文学有兴趣的年轻人，有时间读一读西班牙作家“梅里美”的原作“卡尔曼”和他的另一部中篇“高龙巴”。）
不过我看的这出歌剧，是比才的不大有名的作品。并且舞台美术是抽象派的，挺新鲜。
他们的音乐演奏和舞台演出太精彩动人了。真可说：此曲只应天上有，人间哪得几回闻。
我的一生只有这一次看剧院演出的歌剧。只有这一次！虽然我看过很多歌剧，如卡门，如茶花女，如蝴蝶夫人，如博里斯格都诺夫等等，那都是在电影上在电视上。更“听”过更多的歌剧音乐。
欧洲歌剧演出是一项人力、舞台都要大投入的事业，要钱。
中国歌剧看过很多。不过对中国歌剧的定义有问题。外国人认为“京剧”是中国歌剧。而我们自己说在延安发展起来的“白毛女”和后来的“小二黑结婚”这种话剧加唱是歌剧。当然以我们自己为准。

我在维也纳看这一场歌剧，这一张票，票价几何？起码是百美元以上。或者是几百美元。超过我一个月的工资。当然现在我们国家的音乐演出有的特殊票价也超过这个数字。
这样，是否在欧洲国家一般人就看不起音乐演出了呢？绝对不是！在几百美元一张票的同时，也有一元两元的象征性收费的票，可以看同一演出。并且加上、其他从欧洲人的收入看来如我们花上十元二十元的低价票，数量并不少。只是座位要差了。所以一般大学生看歌剧并不是难事，要早点去排队以便能拿到相对好的座位。
在欧洲国家看歌剧，对于贵族阔佬们不仅是一种艺术享受，恐怕还是一种身份的表明和确认。正像我国的大款们请喝酒，如果不拿茅台和X O就没面子一样。
这样，富人出大钱，再加国家靠税收给予补贴，乐团就有经费经常演出，而大众就经常可以欣赏艺术。

艺术就得到发展，万岁！